千年罗布道:无水,有手机信号

2011-06-23 06:20:23
来源: 时代周报
古丝绸之路因连接东西方而闻名,古代大约有四条路从中原经过敦煌到达西域。如今,这四条路或成为东西大动脉,或成为探险旅游道,或已经消失在茫茫沙海中。

本报记者 王鹏 发自 若羌

古丝绸之路因连接东西方而闻名,古代大约有四条路从中原经过敦煌到达西域。如今,这四条路或成为东西大动脉,或成为探险旅游道,或已经消失在茫茫沙海中。

关卡黑山口

黑山口往东110公里到达敦煌雅丹地质公园,往西160公里到达罗布镇。

2011年5月27日之后的三天,我们以黑山口为中心向四周延伸做生态和工业开发调查。在黑山口一个较为背风的地方扎营,虽然如此,5月的沙漠戈壁狂风随时可以将帐篷吹到天上,我们的每顿饭都是混着沙子吃,不过有常年野外经验的罗管局诸位队员准备了充足的白酒,来应付多变的天气和招待我们。

罗布泊野骆驼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局长张宇解释说,之所以将这几天的宿营地选在黑山口,是因为黑山口是旅游探险、以及从敦煌进入罗布泊的必经之地。

黑山口唯一留下的遗迹还是上个世纪60年代人民解放军驻守在此修建的水泥墩。如今仅仅剩下一个,上面写着黑山口以及部队的番号和日期。他们在原子弹爆炸前后驻守在此,堵截试图进入罗布荒原一探究竟的间谍,也防止牧民误入。

黑山口西南大约20公里的八一泉,因为解放军在此处找到饮用泉水并打井成功而得名。据我们第一次进入罗布泊的向导敦煌人庞军介绍,当时八一泉也驻扎了部队,而黑山口的部队取水也要到八一泉。

黑山口是“沙道”的关卡所在。

在斯坦因的西域游记中,没有找到关于黑山口的准确记载。我们推测,因为黑山口是如今车辆从敦煌进入罗布地区的关卡,但是在之前因为主要通行工具为骆驼,只要是骆驼可以走的山道都有可能通行,所以黑山口虽然是古代所说的沙道的最主要关口,但却并非必经之道。

虽然如此,我们依旧可以躺在这片两山夹击中的河谷戈壁地中,想象两千年前古代商人途经这个山口时留下的叹息或者各种有趣的故事,对家人的思念、对前程的忐忑,或者是祈祷在随后经过土衙时不要碰到强盗。

罗管局在五一假期时在这里碰到了几辆旅行社的车。从敦煌穿罗布泊,因为没有办通行证,最终被“赶”了回去。

在古代,大概有四条道路从敦煌通往西域,成就了举世皆知的丝绸之路,当时的这条沙道应该是最重要的两条道路之一,并且广泛用于近代。实际上,自西域和中原通道路以来,道路条件最好的一直是从甘肃敦煌到新疆哈密,至今为止依旧如此,当敦煌到哈密修成的国道完全成为入疆的大动脉之时(如今正在修建东西大动脉连霍高速公路),敦煌到楼兰的古代丝绸古道早已被废弃,成了旅游探险的专用线路。

古代时常有强大的游牧骑兵南下敦煌到哈密一带,或者定居在不远的北方,对通过的商队构成威胁。现代著名的舞剧《丝路花雨》就演了这么一出戏,守城的官员勾结强盗抢劫商队。这出戏的原型也是来自敦煌莫高窟记载的故事。

而大家熟知的公元前138年开始的张骞通西域,张骞在河西走廊地区昼伏夜行,还是不能幸免在河西走廊西部的沙漠(应该是今天处于甘肃和新疆交界的库姆塔格沙漠附近)被匈奴骑兵俘获,10年后逃出继续往西而去,这次他选择了绕道罗布泊,穿行塔克拉玛干沙漠。如果张骞从罗布泊北绕道,他走的就是今天我们所说的已经废弃的楼兰道,如果从罗布泊南部绕道,就是现在还在通行的古代称为“沙道”的线或附近,沙道这条线如今还被广泛运用。

从纬度上来看,敦煌、玉门关和楼兰古城基本都处于同一纬度,也是汉长城的末端。而星星峡和哈密在长城以北,已经出了当时的边界。由此,当时的商队不会选择敦煌-星星峡-哈密这条线,而选择敦煌-楼兰线的原因已经很清楚,并且这条线路要比星星峡-哈密短得多。


(2010年底,作者在彭加木失踪立碑处,碑前的矿泉水瓶里水是满的。 / 本报记者 王鹏 摄)

楼兰道和沙道

楼兰道是从敦煌到楼兰最近的一条道,和从敦煌-玉门关-楼兰几乎保持同一纬度,是穿过了阿奇克谷地、然后顺着罗布泊北岸直接到达罗布泊西北边的楼兰古城(之前说描述的沙道,虽然同样从玉门关开始,但是绕着罗布泊南岸)。

楼兰道一直占据着丝绸古道的核心地位。虽然这条真正的丝绸古道如今已经没有人走—即使是罗管局这样以保护罗布泊为核心工作的单位也没有走过这条道路,我相信这条道路已经被黄沙和坚硬的湖盆所占据,关键是没有了水源,不再适宜车辆或者驼队穿越。

对于罗布荒原的科学考察如今总是围绕着考古和生态(包括生物)两方面,而对于古丝绸之路和今日通道的考证工作鲜见于书籍。

在最初的张骞时期,躲避战乱是通过罗布最大的困难,但是到了北魏,法显和尚经过罗布荒原时,他和后来的唐僧玄奘碰到的最大问题并不是北方强大的游牧民族(当时游牧民族势力北移蒙古高原、南上青藏高原),而是在罗布泊之前的库姆塔格沙漠,经历了生死磨难,而到达罗布泊后,还是有大量的水可以补给的。

到了近代,斯文赫定和斯坦因依旧在库姆塔格沙漠中能通过向导找到足够驼队饮用的水,但是这个时候的罗布荒原,在庞大的阿奇克谷地到敦煌玉门关一带,除了玉门关周围的西湖、南泉湿地之外,已经很难见到地表水了。而到了现代,彭加木为找水失踪在库姆塔格沙漠和罗布泊的交界处的阿奇克谷地。

阿尔金山北麓来水的减少让库姆塔格沙漠彻底没有了生机,虽然这个沙漠只有90公里左右的宽度,长度大约200公里左右,但是太阳出来之后一天的蒸发量就足以让一个人失去生命。本报记者在2009年穿越库姆塔格沙漠时,在它的南端从东向西见到了巨大的、众多的水冲击的谷地,在极个别峡谷,还能看出在不定的年份还有洪水下泄的痕迹。

在此之前的几百年间,从如今的若羌县到达敦煌,驼队要准备一个月的水量,事实上他们如果没有其他意外,大约17-20天左右就可以走出这片沙漠。并且如果碰上水量充足的年份,每天都可以在沙漠中找到隐藏不深的水源。据斯坦因记载:最多可以供100峰骆驼的队伍饮用。当然,现在在沙漠中是几乎一处水源都找不到了。

库姆塔格沙漠成了横在罗布荒原的一座天然屏障。幸好还有其他道路可选,不必横穿沙漠。古代只需要穿越库姆塔格沙漠北部的短短距离的三垄沙就可以避开横穿。今天即使走和古代极为接近的沙道,也只需要穿过大约二三十公里的沙漠西北部。

但是罗布泊的干涸却将危险延伸。上个世纪70年代开始,罗布泊基本就不再有水到达。主要原因是东部来水的疏勒河流域,在不知年月的很久以前就不再以地表水的形式直接流入罗布泊,但是在瓜州修建了双塔水库,敦煌修建了党河水库,并且上游人口急剧增加之后,地下水也越来越少。随后,新疆塔里木河流域人口增加、开荒严重,水库众多,流入罗布泊的地表水断绝。

随后发生了彭加木因找水失踪、余纯顺在湖心因为干涸而死的悲剧。实际上,除了这两位现代有名的人士外,在罗布荒原因为低估了它的难度而死亡的人不在少数。地质勘探队的龚军告诉我们,他们去年的一次取样,两名青年因为所带水不足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一位在第一天就因为中暑脱水而亡。此事在新疆的媒体有过报道。

任何轻视罗布荒原的人都将付出沉重的代价。

离埋水两公里处干渴而死

从敦煌出发,沿着汉代长城遗址、玉门关一线往西到达雅丹地质公园,这条路大约170公里。地质公园内被开矿者推出了一条沙路,沿着沙路往前十多公里,便出了雅丹的范围,然后拐下沙道,沿着不太清晰的车辙一路往西。

雅丹地貌已经消失在背后,只有茫茫的戈壁和新沙覆盖的坚硬颠簸路面,在东拐西拐一段路之后,会不断遇到车辙的分岔。如果你想到达罗布镇,在这里就需要向导了,也许一个不经意的浮浅车辙拐向的另外一个方向才是正确的路线,而其他的任何一条道路都可能将你带到沙漠或者戈壁中,然后,突然车辙印在前方消失。

从黑山口到八一泉,只要找对路就可以到达。过了黑山口,就只有遥望南部才能隐约看到高大的阿尔金山了。罗布泊已经没有泊,只有荒凉的湖盆和戈壁沙粒。只要不出错,一天的路程就可以到达红柳井。红柳井之前是罗布泊钾盐厂的水源地之一,如今还是备用水源,有一位老人看守。在这里检查了通行证就可以通过。

八一泉有个鹰巢,在一座小雅丹上,人可以爬上去。五一的时候,罗管局的张俊新还上去看了看,发现了两颗鹰蛋。到了6月初,我们再上去看,已经是两只毛绒绒的小鹰了。

经过彭加木失踪处的人大都会在这里歇息片刻,纪念这位著名的科学家。立碑处放满了完整的矿泉水或者啤酒,万一有饥渴难耐的人到达这里,还有可能得到救命般的帮助。其实在罗布泊大多数车辙形成的道路交叉处,都能看到半截埋在沙中的矿泉水,仅仅是一瓶普通的矿泉水,却能让路过的人心生温暖。埋水成了罗布泊独有的情景。上个世纪90年代,行者余纯顺驱车在湖心埋了水,在随后的步行中,因为风沙将车辙掩埋,他的步行路线和车行路线有了一些偏差,最后偏离他埋水处两公里左右的地方干渴而死。

唯一让人奇怪的是,在彭加木失踪处周围可以收到手机信号。庞军说这个信号大约是2009年才有的,应该是距离此处20公里的一个金矿老板掏钱立的信号塔。

过了红柳井,沙路明显,很快就会到达罗布镇。罗布镇是新建的镇(古代的罗布镇指的是今天的若羌县),往北四五个小时的颠簸路程才经过湖心、余纯顺墓,到达楼兰古墓区。这里才是古代楼兰道和沙道的终点,和现在的终点罗布镇有220公里的差距。





矿石加剧了生态危机

本报记者 王鹏

往日的罗布荒原因为各种原因兴盛和衰落,最后成为大多数人眼中荒凉神秘的一片区域。今日的罗布荒原却是暗藏着一种新的动向,成了众多开矿挖金的场所。罗布荒原工业文化的渗透对传统文化的灭绝起到了加速作用……

神秘的原子弹爆炸处

2011年5月26日,天闷热。经过6个小时不间断的行程,罗管局一行4辆车,载着我们17人从哈密市到达了南部的磁海铁矿。磁海铁矿已经是罗管局的核心保护区域,进入无人区一百多公里,哈密开山矿业有限责任公司磁海铁矿区就建在“生态核心保护区”这个牌子后边。

当大多数人对罗布泊的记忆还停留在遥远的丝绸古道必经处、如今已经成为戈壁古墓并且防守严密的楼兰、或者军事禁区内神秘的原子弹爆炸处、阿奇克谷地彭加木的失踪处以及湖心余纯顺之死上时,真实的罗布荒原早已开始继续它的传奇。在这片戈壁沙漠的深处,一座座人工挖出的深坑和堆砌的矿山,分秒不停地改变着罗布荒原的命运。

本报记者三次从不同线路穿越罗布荒原,荒凉无人区的各个角落都密布着探矿车的痕迹,有国有企业,更多的是私人老板的先头车。甚至在2009年穿越库姆塔格沙漠时,被沙漠上的探矿车辙印所误导,最后不得不重新寻路。罗布泊照进了现代工业文明的曙光,却无法评判它带来了何种未来。至少对罗管局来说,现代文明对于他们保护野骆驼的事业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

在开山矿业公司,我和罗管局的科考队员要求到矿井下面去看看。当值的厂长姓王,很热情地招待了我们,在他们闷热的办公室里,端茶倒水。并说:“目前只有两套安全服了,只能下去两个人。”随后他以请示上级为名走了出去,再进来的时候,以无法保证安全为由谢绝了我们下井。

罗管局之所以要下矿看看,主要是为了查看规模和开发人数。罗管局管护科的科长杨正中说,这些开矿的人很少有实话。除了开矿的人自己,没有人能说清楚他们在这茫茫的戈壁滩上到底有多少人在开矿,开了多少个矿。

在随后的几天中,我们碰到了近十处矿场,绝大多数在场的开矿者都是一问三不知,一直用“不知道,你问老板”来回答任何一个问题。而老板是谁,电话多少这些问题更是一概不会回答。

26日下午,闷热异常,汽车的空调开到最大也不管事。戈壁滩上升起了一层层雾蒙蒙的热浪。考察队离开磁南,又去了磁西铁矿和磁海盐矿。磁西铁矿一家老板已经换了好几遍了,罗管局的人几乎每次来,都发现换人了,如今卖给了福建的一位老板。他们在简易房子前从别处找来一点土,种了几窝土豆,土豆刚刚发芽,为了防止晒死、被风吹死,四周和顶部都用木板遮挡住了。坐在门口乘凉的几位工人沉默良久,突然眼中发着光给来客介绍起这里唯一的一点绿色来。

第二天,我们在戈壁滩跑了180公里,重点是磁海南部的小丘陵区,也就是库鲁克塔格山的南面,这里是南天山山脉的低山残蚀丘陵,只有一条通道可以到达山的南面。从这里可以直接通往敦煌,大约只有一天路程,所以我们猜测这里已经和古代丝绸古道“楼兰道”很接近了。考察队穿过山口后一直向库鲁克塔格山的南面行进,然后转向西南70公里左右。山南的环境相对好些,沿河谷冲沟分布着稀疏的植被,往前,植被渐渐多起来,有成片的白刺沙包、蛇麻黄沙包等。部分区域串状分布有较密的红柳沙包和芦苇等片片绿地。这些区域之外却尽是砾石裸地。没有见到新鲜的野驼粪便,只采集了旧粪便样本。

据说这里往年科考时都能看到水泉的痕迹,但是我这次没有见到。

罗管局局长张宇分析说,不知道是因为气候变暖还是采矿的缘故,这几年磁海的地下水位下降明显(如金矿等的开采需要大量的水),虽然矿场没有增多,但是探矿的人增加了很多,在罗布泊到处跑,对野骆驼的生存造成了很大的隐患。

在上个世纪50年代,苏联的飞机经过此处时失去了信号,后来经过勘探,发现了这个铁矿蕴藏丰富的地方。如今,这里最大的铁矿开采方为中铁某公司。天然矿坑直径有几公里。他们的一位项目负责人介绍,这里每天大约能挖走几千吨矿石,24小时不停。

在罗布泊的一些偏僻的角落,有多少个开矿点,几乎是无法说清楚的事。张宇说在他们罗管局保护区的范围内正式开矿的有28家(一家不一定只有一个开矿点),在军事禁区内也有20多家,而探矿的难以准确记录。

让他难以理解的是,原本属于核心自然保护区的地方,按照法律规定是不允许开矿的,但是来探矿采矿的人往往拥有合格的手续。

这样下去,罗布荒原的神秘面纱将被一层层地揭过,最终变为一个后方矿业开发基地。

科考队员调查到绝大多数矿业开发的工业用水都在罗布泊就地取水,这对本来降雨量只有几十毫米、蒸发量却多达4000多毫米的罗布泊,无疑为火上浇油。张宇判断说,如果这样下去,没有了水源,代表了罗布泊奇迹的大型哺乳动物野骆驼灭绝用不了十多年。水源被占—生态恶化—动物灭绝,在没有矿可开采的地方,罗布泊的生态文明将被彻底的死寂所替代。

从楼兰到罗布镇

2010年12月27日,我们在楼兰保护站碰到了值班的4名保护站员工。在这里,他们的寂寞通过逗狗玩来摆脱。这里一无所有,只有几十年前就枯死的芦苇贴在地面的泥土里。

芦苇和红柳以及胡杨的枝干和泥土混合在一起,裸露在分布没有规律的楼兰保护区内,有些已经匍匐在地,有些还竖立在狂风烈日下。这是古人留下的痕迹,他们在这里建立了著名的楼兰王国都城,成为古丝绸之路的一个重要关卡。

也许,古楼兰是因为战乱而被分割,但是战争的破坏程度远远逊于生态的恶化,也只有大自然驱使的黄沙才能将这片文明反复打扫。

在我们的眼前,除了茫茫戈壁,就剩下漫漫黄沙,在它的东南部,罗布泊湖心彻底干涸,这里已经完全绝了绿色和人迹。

楼兰的古墓如今没有挖掘,偶然到来的普通观光客要付出三千块甚至更多的人民币,才能进入楼兰的古墓中去观赏毫无美感的塌陷的古墓或者古人生活区的残垣断壁。

这里形成了一条奇异的线路,这短短的两百多公里,仿佛从古代缓缓走入现代,楼兰古城所代表的古丝绸之路和近代考古,余纯顺墓地代表的现代探险和旅游,罗布镇(钾盐厂)所代表的工业明天。在这个5月的最后一天,我们到达了国投罗布泊钾盐公司,这里的钾盐产量会在短短几年里超过柴达木,成为中国最大的钾盐生产厂。在他们的餐厅里,卧着两只野鸭子,这是去年秋天过冬鸭群中的两只,它们把庞大的盐池当做了碧波荡漾的水面,一头扎进去,然后重伤被救回。这样的故事发生过几次了,其中还有直接撞死的天鹅。

在黄昏时分,来往的大型汽车也将罗布镇妆点得有了生气,这里充满了现代工业气息。在低矮的砖房中,有很小的网吧、饭馆、地窝子旅店、甚至还有洗头房。公路正在修建中,宽阔而颠簸。

在公路的另一边,罗布泊钾盐厂灯火通明。在它的盐池,荡漾的水下铺着的乳白色盐在灯光的照射下光怪陆离,宛如仙境。干涸的湖盆、炎热的气候,造就了一片钾盐储藏的神话。随着生产规模的扩大,这里将日益繁华起来,或将成为第二个繁盛的楼兰。

钾盐厂一位姓魏的部长接待了我们,他们的用水本来取自不远处的红柳井,随着规模的扩大,需水量的增多,如今进水管道已经铺通了180公里外的米兰。解决了水的问题,罗布泊就是一块肥美的沃土。同时,罗布泊所代表的古代文明被封装进了博物馆,代表现代的探险因为所处工业区而显得滑稽可笑,而它的生态文明会被工业文明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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