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首都”喀山不感冒

2009-07-10 14:52:13

来源: 时代在线网

俄罗斯有了第三首都。4月，俄罗斯联邦知识产权、专利和商标局宣布喀山市获得了“第三首都”的称号。

俄罗斯法定的首都是莫斯科，帝国时代的旧都圣彼得堡现在分担了部分首都功能，联邦宪法法院就迁到了那里。而喀山曾经是喀山汗国的都城，现在则是俄罗斯联邦鞑靼斯坦共和国的首都，一个融合了东正教文明和伊斯兰教文明的城市。

不少莫斯科的市民对喀山的“第三首都”表示了认同。正如艺术家系利所说：“苏联时代，第三首都是基辅。现在么，喀山最配得上这个称号。”

迥然不同的反应

对于喀山的荣誉，并不是所有人都高兴，其中首推下诺夫哥罗德，它是下诺夫哥罗德州的首府，高尔基的故乡，是伏尔加河沿岸的一个工业重镇，也是一个历史文化名城。城市的居民主体上是俄罗斯族人。它是喀山“第三首都”称号的头号竞争者。

“第三首都”的称号花落别家，这个城市的居民有些愤愤不平。

为什么第三首都应该是下诺夫哥罗德呢？

市长布拉维诺夫说得很抽象：“第三首都当然是下诺夫哥罗德，莫斯科是俄罗斯的钱袋，彼得堡是俄罗斯的潜能所在，而下诺夫哥罗德则是国家的历史良心，数世纪以来帮助莫斯科和彼得堡良性运行。”

相对于下洛夫哥罗德的落寞，笔者想当然地以为，在喀山可以见到一派喜气洋洋。可是奇怪的是，喀山没有想象中的热闹，不但街上并没有和第三首都有关的招牌，而且所采访的对象对于“第三首都”的概念并不感兴趣。

一位士司机表示，他听说过第三首都的概念。一位非政府组织的工作人员表示，这个称号对喀山并不重要。

鞑靼斯坦总统府的一名官员对记者说：“这一称号还没有经过官方确认。”

喀山市民的这些反应，颇为出乎意料，但是走进这座古城之后，似乎有了线索。

特立独行的喀山

当年成吉思汗的孙子在伏尔加河流域建立了金帐汗国，莫斯科公国和喀山都是这个汗国的领土。随着金帐汗国衰败，莫斯科公国和喀山汗国独立，蒙古人和突厥语系民族在喀山等地结合形成了鞑靼人。乃至有的鞑靼人向笔者表露，“我们是成吉思汗的后代。”其后，莫斯科公国的伊万四世攻占了喀山汗国。喀山汗国的首都成了莫斯科公国治下的一个城市。

几百年以来，喀山一直有颗蠢蠢欲动的心。

苏联解体前，俄罗斯联邦宣布独立，在这一股浪潮中，鞑靼斯坦是俄罗斯联邦中第一个宣布自己是独立的主权共和国。并拒绝签署联邦条约。1994年在叶利钦政府的努力下，和鞑靼签订了双边条约，“确认鞑靼斯坦共和国是与俄罗斯联邦联合的国家。”给与了鞑靼斯坦很大的自主权。就是这一纸协议保证了和平，而没有步上车臣的战争之路。

普京总统任上一直努力把权力收归中央。2004年推出一条政策规定，地方领导人需要莫斯科方面提名才能当选。对于这一政策，鞑靼斯坦的沙伊米耶夫总统一直很有意见。2008年就提议恢复地方领导人的直接选举制。

喀山的建筑风貌上也反映了这一心态，在喀山克里姆林宫门口，竖立着一尊被捆绑的鞑靼人像，他正跨步向前，欲挣脱束缚。

这样的心态也反映于民意。一位警察就曾经向笔者反问道，谁是第一首都，第二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