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产阶层建设是国家长治久安的必然要求

2016-05-24 03:28:40
来源: 时代周报

在5月16日召开的中央财经领导小组第十三次会议上,习近平强调,扩大中等收入群体,关系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目标的实现,是转方式调结构的必然要求,是维护社会和谐稳定、国家长治久安的必然要求。

中等收入群体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中央最高决策层的讲话中。早在中共十八大报告中首次提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战略目标,《人民日报》就对此做过解读,认为“小康社会”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中国特色的“中产社会”。“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现代化国家,首先是一个“小康”之国,即中产之国。

从最初遭受质疑到遮遮掩掩接受,再到如今登堂入室,列入执政战略内容,“中产”二字在中国的境遇可谓曲折。但直到今日,对于何为“中产”、“中产”何以重要,仍有不同程度的误解。比如有观点认为,“中产阶层”就是“中等收入群体”、就是中国特色的“中产社会”,亦即“小康社会”的主要社会构成。

对“扩大中等收入群体”这一表述,必须考虑到会议性质是“中央财经领导小组”会议。与“中产阶层”相比,“中等收入群体”更偏重经济角度,更适合这一会议的具体语境。实际上,“中产阶层”是一个内容丰富得多的概念,绝不仅仅是单一的“收入决定论”。此前有诸多研究单单以收入水平作为指标,试图在全国区划“中产阶层”,显然无法做到准确客观。进一步说,“中产社会”又比单一的“中产阶层”内涵更广、维度更多。

从“中等收入群体”到“中产社会”,除了收入这一指标,还有哪些差异?

其中很重要的一点,是“能力”与“权利”。只有对“中等收入群体”赋能与赋权,中等收入群体才可能称得上“中产阶层”;只有“中产阶层”被赋予应有的能力与权利,才可能在一个“中产社会”充分体现出其正面作用。这种作用,也就是“中产”被公认的价值所在,如习近平在会议上所指出的,“是转方式调结构的必然要求,是维护社会和谐稳定、国家长治久安的必然要求”。换言之,中产阶层一方面可对经济持续发展提供内生动力,另一方面,比较政治学研究表明,“中产阶层是最维护现行体制的因素和力量”。

中产阶层为什么能起到这种作用?理由很多,有说是出于中产阶层的“理性”,有说是出于个人既得利益与社会利益的捆绑。这些说法当然有道理,但如果缺少能力和权利视角的观察,则很可能是不全面的。

有些资源型国家如委内瑞拉,油价居高不下时,曾用资源红利给国民特别是中下层国民狂发补贴,很多中低收入人群的收入——在几年甚至更长时间内——表面上达到了一种“中等收入群体“的标准,但是国际市场一有风吹草动,这些伪中产何止是露出原形,简直可说全面崩溃。这说明,能力才是中产阶层的根本,缺少能力跟进,即便收入中等了,也很难称之为“中产”。

权利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能力,即保护自己权益、表达自己主张、影响社会议题与政府行为的能力。在具有这样的权利或能力后,中产阶层才可以起到社会稳定器的作用,否则,这一群体要么缺乏安全感,根本不可能以社会利益为考量基础;要么即便看得清楚,却于事无补,既不可能阻止激进突进,也无法遏制极端保守。这样的中产,不可能是“中产社会”的中坚力量。在叙利亚等国的变乱中,中产纷纷逃亡,以“中产”为话题最核心的检讨,就是何以人数众多的中产这么脆弱?中产是不是一个虚假命题?叙利亚中产的病根,早在他们成长之初就已经种下了。

权利与能力的拥有诚然不是一朝一夕之功,需要良性累积,不能把赋权与赋能看做中产阶层建设无关紧要的小事,以免陷入另一种“中等收入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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