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丽•布莱尔:唐宁街10号投资大亨

2009-11-12 00:24:25
来源: 时代在线网
她不识时务,她不懂规矩,她爱贪小便宜,她胡乱交友,她擅长捞钱,她还被抓拍到蓬头垢面邋遢无比……在英国媒体中,前首相布莱尔夫人切丽•布莱尔的形象可以说是在历届第一夫人平均线以下,关于切丽的版面总是充斥着冷嘲热讽。布莱尔卸任后,媒体仍不放弃追击,连切丽•布莱尔出了本自传,都报道成是皆因房贷惹的祸,故夫人须自揭私密卖钱养家。对比起来,切丽因这本自传的中文版发布而来到中国,在媒体面前受到的待遇可是贴心多了。

在娱乐至死的年代,我们都是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在布莱尔夫人的专访之前,先扫一下最近在国际政坛叱咤风云的(男人身边的)女人们。

鸠山幸,日本新晋首相鸠山由纪夫的夫人,曾在去年出版的《我遇到的那些稀奇事儿》书中,絮絮叨叨20年前梦见自己乘坐三角形不明飞行物前往金星,遭到外星人绑架。她今年已经66岁,媒体称其“活泼可爱”。前不久的釜山电影节,镜头又对准这位夫人,这次她是作为狂热的粉丝,向韩国演员元斌献花。报章出现“史上最夫人”字眼。英媒体还加以分析,“这可能与鸠山幸早期是歌舞演员的经历有关,她才会如此‘自信’,其表现与传统意义上的‘第一夫人’不太相同。”

再是个万人迷,卡拉·布吕尼,曾被封为“专吃男人的女人”的法国第一夫人,她和萨科齐是法国历届第一夫妇中最高调的一对,法国媒体却认为是“杯具”(悲剧)。从萨科齐和这位世界名模结合那天,他的身高就一直被嗤笑连连,刚当上夫人不久,早年当模特时的裸照就被媒体挖出并大幅刊登,加上此前两人各有不光彩的偷情史,布吕尼的额头上简直就贴着“容易红杏出墙”的标签。

切丽·布莱尔与她们不一样,既非柔情似水,也非性感尤物,她不像撒切尔铁娘子有富豪老公庞大家产支撑,不像希拉里有强大的“融资机构”,她是在滑铁卢贫民窟长大的首夫人,是1908年以来第一位需要养家的首夫人,也是第一个在唐宁街10号生子的首夫人。最重要的是,她还是一名聪明的“投资家”,与托尼·布莱尔是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起跑的,互相扶持的精神伴侣。

“我是第一个上过大学的英国首相夫人。我非常幸运,那时英国开始发展本土教育。我并非来自有权势或富裕家庭,而是一个工人阶级。1997年,当丈夫当选首相的时候,我带着三个小孩,也一直在工作,从来没有想过放弃。”切丽接受时代周报专访如是说。如今,她的丈夫在当过工党领袖和英国首相后,有望成为下一位欧盟主席,背后离不开她的强势形象。

良好教育下的贫民窟女人

19549月,切丽·布斯出生,当晚演出结束后,演员父亲托尼·布斯在台上宣布自己喜得千金,随即向老板请假两周去看望女儿遭到拒绝,一怒之下揍了老板,最后丢了工作。于是,年轻的夫妇把女婴塞进铺满尿布、满是化妆油气味的篮子里,踏上去利物浦的火车。切丽就在爷爷奶奶在克罗斯比的滑铁卢贫民窟长大成人。

自小她就很少见到父亲踪影,父亲在利物浦剧场演出,结束后就回伦敦寻找更多的工作机会,他对家人说:只要我在伦敦找到房子,就把你们母女接过来团圆。但这个许诺从未兑现。

8岁那年,报纸上公告栏第一条:喜剧演员托尼·布斯,原居滑铁卢区蕨谷街15号,和朱莉·艾伦在伦敦诊所宣布喜得千金,取名珍妮,是切丽和林塞同父异母的妹妹。

“父亲最后抛弃了母亲,母亲不得不出去打工。她曾是皇家戏剧学院的一颗新星,为了我们,她端着一包包廉价的鳕鱼炸薯条和干腊肠,去服侍那些烂醉如泥的水手,还要应对那些色迷迷的目光。所以母亲发誓,要让她的女儿们接受最好的教育,唯有如此,才能摆脱这鬼一般的日子。”这个穿着唐装的女人回忆往事时不免唏嘘。

像所有努力的穷孩子一样,勤奋好学的切丽一路成绩飘红,虽然她穿的永远是旧衣服。最终,属于切丽的身份是皇家御用大律师。“奶奶曾告诫我说女人一定要经济独立,养活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我终身铭记。”面对记者,切丽反复提及这点。

切丽不是个花瓶,首先她非常聪明。“如果说梅丽尔·塔费第一次唤起了我当律师的念头,那么玛格丽特扮演的律师形象则完全符合我的律师梦想:我要做第二个玛格丽特·洛克伍德!”在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切丽以第一名毕业,其间拒绝了入读牛津大学瓦德汉学院硕士研究生的机会。22岁时,她终于当上了一名自食其力的诉讼律师。

 “没事的,我们在一起”

在那个女律师极少的年代,她成功开办了律师事务所。其次,她拥有强悍的投资眼光,在青春少艾就“投资”了托尼·布莱尔。

大学毕业后,切丽到皇冠律师事务所当实习生。那天她穿着蓝色花裙坐在接待室等老师德里,旁边坐着一个头发剪得很短的男生,斜纹软呢布料西装早已过时。切丽主动搭讪:“我想我们得相互认识一下,我叫切丽·布斯。”他笑容灿烂回答:“我叫托尼·布莱尔。”这是他们初次见面。当时切丽对托尼兴趣乏陈,她已经有两个男朋友,老家利物浦的大卫和伦敦的约翰。

两人迸出火花是在一次朋友家的年夜饭。传球游戏中,托尼总把气球传给切丽,切丽发现托尼是个年轻的帅哥,高大健硕,肩膀宽阔,清澈的蓝眼睛。与托尼目光交汇,刹那间切丽动了心。很长一段时间,切丽的生活中,三个男友并驾齐驱。毫无疑问,托尼最终击败两个对手。

托尼当上国会议员那年,他退出了律师业,年收入从8万英镑锐减到2万,当时切丽还怀上了第一个孩子,养家糊口的责任落到了切丽身上。然而切丽的官司远没有托尼的赚钱,一年光租金就交了一万五千英镑。倔强如驴的切丽挺着大肚子拼命工作,直到分娩。一方面为了证明自己行,一方面是为了将出生的孩子。

在工党将要取胜,托尼将要当上英首相的时刻,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切丽抓住丈夫的双手:“我知道这个担子很重很重,但你一定会干得很出色。“托尼非常镇静,对这个结果感到很敬畏,他没想到自己能赢得这么多人的信任。”一直跟随他们的摄影师汤姆·斯图达特给未来的唐宁宫10号主人在飞机上照了一张相,相片中,托尼正低头记下他的讲话要点,他全神贯注,切丽把手搭在他肩上说:“没事的,我们在一起。”

还原一个真实的自我

在当首夫人的日子里,英媒体从未停止过对她的攻击,称她为“唐宁街女巫”,偷拍她的邋遢形象,挖苦她像机器人一样的舞技。2002年切丽请澳大利亚大骗子弗斯特帮忙买房省下6.9万英镑的事件曝光,深陷购房丑闻,更被英媒体大炒特炒,最后切丽流泪承认自己的行为“有失检点”,公开道歉。

就连此次出自传,英国《每日电讯报》报道称她出卖隐私卖书是为了偿还投资房产欠下的400万英镑贷款,“政治家也是平凡人,也会有为钱烦恼的日子,也会面临缺钱还房贷的处境。不过这不是我写书的最大原因。我丈夫当了工党领袖14年,首相10年,作为唐宁街10号女主人,我不能发出自己的声音,我的心声却几乎无人倾听。我决定为自己辩护一回,让大家看到一个真实的我,一个以普通方式抚养孩子成长的母亲。”切丽说。

别人问她长大后想干什么,14岁的切丽总是回答:“当首相!”最后,她成为了首夫人。2007年,这位首夫人带着一家子离开了唐宁宫10号,车子开到摩尔散步区的尽头,维多利亚女王纪念碑前欢腾的人群,一如十年前。

 

对话切丽·布莱尔

良好的教育对女人太重要

时代周报:在英国,你觉得女人的地位是怎么样的?

切丽·布莱尔:以前,英国女人是没有选举权的,结婚前没有拥有房子的权利,那时女人是男人的一部分财产。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女性的地位有了很大的提高。

1970年那时,只有10%的女性能成为律师,而去年英国女律师的比例是50%。在英国医学院,开始出现女性比男性多的情况。但是仍有些困难,成为大公司的领导的女性人数不多,男女工资也有差别,女性一般会比男性少17%。在美国差距会更高。性骚扰,家庭暴力等也是个问题。虽然时代有所进步,但还可以变得更好。

时代周报:你从事律师工作在当时来说是否困难重重?

切丽·布莱尔:1976年毕业,我是全年级最好的学生,得分最高的。找工作的时候,去了不同的律师办事处。很多公司会说他们不要女人,或者他们会说,“不,我现在已经有一个了。如果两个女人同时怀孕的话,那怎么办?”我回答说,那好吧,我去别的地方吧。

1976年英国刚颁布《性别歧视法》,那时大多数人对从事某些工作的女人,态度并不是很好。他们觉得怀孕会让女性变傻。我终于找到一个工作,非常幸运。

当律师之后,我想证明,就算怀孕了,还是可以做同样的工作。我很少用怀孕假期,最长的话也仅近4个月。每次都很快回到工作岗位。生女儿的时候,当时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案件,在剖腹十天后我就回到法庭。我是做给其他男同事看,我行。

时代周报:对你影响最深的经历是什么?

切丽·布莱尔:最不堪回首的是8岁那年,我父亲抛弃了我母亲,断绝所有联系,如人间蒸发。我母亲,曾经是舞台上一颗闪耀的新星,被迫要在肮脏的小店打工,服侍烂醉如泥的水手,来供我和妹妹吃饭读书。这一经历影响我一生,至此我认识到良好的教育能让一个女人活得更轻松,走得更远。

时代周报:在你的书中,你描述曾经同时有过三个“男友”的经历,可以说,布莱尔是从大卫和约翰手中抢到你?

切丽·布莱尔:肯定的一点是,同时拥有三个男友是极其危险的。当时他们都对我很好,我并不太清楚具体应该怎样做。大卫那时在利物浦,而我去了伦敦工作,于是有了另一个男友约翰。很快我进了律师事务所,此时,托尼进入我的生活,真的,同一时间有三个男友不是个聪明的做法。

时代周报:对女人来说,平衡家庭与工作极其困难,尤其在中国。

切丽·布莱尔:非常困难,不过我是一个很执著的人。上班的时候我会不停地想怎么样让自己的工作做得更好,而在家里,我想的却是给孩子的爱够不够,或者会不会太过溺爱了。

我的性格也比较平稳,并不会上下浮动很大。我很清楚我有多幸运,每一次觉得倒霉可怜的时候,我都会想到我母亲。被父亲抛弃后,她在外卖店工作,那是最不光彩的工作之一。她必须做那份工来维持孩子的学业和生活。我单独一个人的话是做不到这些的。

如果想成为好家长,自己和伴侣都必须与孩子一起。作为女性,我们有一个错误的概念,就是我们必须照顾孩子。担任家长,是两个人的工作,是需要让孩子知道好的男人和好的女人是怎么样的。

时代周报:担任第一夫人期间,有什么难忘的经历吗?

切丽·布莱尔:托尼刚成为首相的时候,有一天,有人送鲜花过来,我穿着睡衣拖鞋去开门,头发乱得像鸟窝。门外等着我的是无数的相机和记者。当时我立刻关上门,把前额靠在门后面,心想:“哦,上帝啊,托尼会杀了我。” 我知道我再也不能这样做,代表一个国家的形象,尤其出访友邦国家,要知道,无处不在的镜头时刻等待你的出丑。

时代周报:未来最想做什么?

切丽·布莱尔:律师,还是律师,我的梦想就是成为律师,所以我一直继续做下去。同时还会把心思也分放在自己的基金会上面。男女依然是不平等的,像依然相对较少的女性从事律师工作,很少女性可以做到高层,不过当下,我们有很多优势,如互联网就可以成为传播窗口,号召女性团结一起。21世纪是个神奇的世纪,尤其对于中国来说,我希望通过全世界女人的努力,男女终可以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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