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波普遇上洛可可

2009-07-15 17:17:40
来源: 时代在线网

线条与色彩的夸张与卡通化,波普与时尚的CROSSOVER永远是个为人津津乐道的话题,波普艺术家也总是与奢侈品牌被捆绑在一起讨论。以玛丽莲·梦露的波普肖像闻名于世的波普教父安迪·沃霍尔,曾经推出以个人命名的香水,曾经把绝对伏特加以波普包装展示在世人面前,他本人也是BVLGARI的拥护者。

在第53届威尼斯双年展上,波普艺术家约翰·韦斯利得到意大利奢侈品牌普拉达的青睐,举办个人回顾展。这名曾游离在主流艺术圈外的波普大师,也进入过奢侈品牌爱马仕的橱窗。

 

在过去40多年,这名画家不怎么受人关注,人们甚至不知该如何定义他的作品。然而,在今年的威尼斯双年展上,约翰·韦斯利凭借着其独特的,仿佛从梦里倾泻出来的画作,引起了整个艺术界的关注。在普拉达艺术基金的赞助下,意大利著名策展人杰尔马诺·切兰特为韦斯利策划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回顾展。无疑,这场华丽的展览,使更多的人了解和关注他。 

现年81岁的韦斯利是美国当代波普艺术的代表人物。单看他本人,似乎和艺术家没有太多联系:身材高大而些许佝偻,穿着条纹衬衫和纽百伦运动鞋,就像一个假日的悠闲花匠。然而,他的作品充满了视觉和理性的冲击,他擅长将流行符号以及卡通人物:狗、鸟、飞机、漂浮的婴儿、纤柔的粉红女郎、大力水手和他老婆奥里薇, 以明亮的色调和感性的手法运用在自己的画作里面,表现出美国社会深处的欲望与恐惧。

为什么是他?

长而深邃的展览厅里,韦斯利的作品慢慢铺展开来,充满着鲜明的个人画风:清新明亮、怪诞有趣,强烈的单一色调,有时又充满着情欲意味。

然而,为什么会选择韦斯利作为今年双年展和普拉达基金赞助的主角呢?著名设计师、普拉达基金会的掌门人缪西娅·普拉达解答了这个问题:“他的作品非常复杂,虽受到流行卡通的影响,却带着超现实主义和波普的风格。尽管他早已是当代的大师,但并没有太多人了解他。我想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本人太过于行事低调和内向了。有时,我觉得他的作品有些难以捉摸,看起来又并不像波普艺术。”

的确,一直以来,艺术界都不知该如何定义和理解约翰·韦斯利。早年,他被归为波普艺术家的行列,现在看来,这个称呼并不太适合他。他也曾被称为“反叛的极简抽象艺术家”,当然,这很大程度上是由于美国现代雕塑家唐纳德·贾德对他作品的欣赏。贾德还将他的画作收藏在德克萨斯州的辛那提基金会。在那里,韦斯利的作品紧挨着极简抽象派艺术家们的代表作,一起展出。

到了2000年,批评家戴夫·西奇在一篇洋洋洒洒的评论中,又将韦斯利的作品称作是洛可可风格在20世纪的延伸。不过他也指出,韦斯利不太有名:“人们总是这样,只了解大家都已经知道的画家,只喜欢大家都正在关注的艺术,至于那些不那么有名的,完全不会去理会。但这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太大问题。”

韦斯利这次在威尼斯的展览,地点选在了主岛南面的圣乔治·马焦雷岛上一所原寄宿学校中,将一直持续到今年10月。这也是继9年前在纽约P.S.1当代艺术中心的个人回顾展之后,韦斯利的第二场个人回顾展。此次展出的作品数量是第一次的3倍,包括150多幅创作于上世纪60年代的作品。

低调的早年生涯

韦斯利在洛杉矶长大,在那里,他度过艰辛的童年,没有接受过任何正规艺术训练。5岁时,他的父亲在浴室里心脏病发作而死。在结束短暂的孤儿院生活之后,他又与苛刻的继父一起生活。

年轻的时候,他的生活并不像现在这么轻松,当过洗碗工,还在邮局工作过,他本人平淡地回忆道:“邮局是一个讲究礼节的监狱,充斥着品行端正的囚徒。”后来,韦斯利在航空公司担负责绘图工作,年轻时的经历亦塑造了韦斯利早期作品中阴暗无光的风格。

刚开始学画时,韦斯利临摹杂志和书上的照片。渐渐地,临摹变成水粉画,接着又转变成丙烯画,各种元素随之变幻,常常是颠倒或重复,或者整体格式被拆解,从而更具风格。

韦斯利将自己描述为一个独行者,他总是在一群艺术家中形单影只。在洛杉矶,他与爱德华·凯因霍尔兹(与波普艺术有密切联系的雕塑家,其作品具强烈的社会性)较为亲近,也将丹·费拉文和罗伯特·瑞曼视为朋友。在与P.S.1 展览的策展人阿兰娜·海斯的一次公开对话中,他讲起自己曾一时兴起带着啤酒去拜访抽象表现主义的灵魂人物威廉·德·库宁的画室,在那里,他们谈到两人都是易患焦虑症的体质。

但是,韦斯利在每次谈论自己以及作品时却总是显得很不自在。他的沉默寡言一定程度上也造成他的行事低调和名声不显。他的第三任妻子,作家汉娜·格林曾回忆道,韦斯利自行规定“绝不谈论自己的作品,尤其不愿意让自己逞一时口舌之快”。

飘忽不定的风格

当谈到韦斯利的作品时,《纽约时报》评论家肯·约翰逊在《美国艺术》专栏写道:“尽管流行文化的陈词滥调早已在艺术家的潜意识里留下痕迹,但出来的作品却又充满着私人的联想与感知。”

的确,尽管运用了大量的流行符号和卡通人物,但韦斯利的作品中,睫毛可以看起来像黑带子;棒球手套会被误认为是耳朵,甚至女人的阴道;卡通人物可以完全消失,只留下空白的说话框悬浮在房间里,表明这个冒失鬼还在那里。“这是魔法。”韦斯利在采访中面无表情地说。

韦斯利的作品,诸如,“匈牙利人狗摔跤”,“黛比·米尔斯坦吞了一根图钉”和“ 巴姆斯特德在疯人院”,仿佛一曲曲蓝调老歌梦一般涌现在眼前。在很多评论家看来,这也是一条通往作家格雷尔·马库斯笔下的那个“逝去的,怪诞的美国”的另类后现代渠道。

当被问他是否是一个超现实主义者时策展人切兰特表示,韦斯利的作品中总能看到意大利超现实主义画家乔治德基里和比利时超现实主义画家雷内·马格丽特对其的深刻影响韦斯利却对此耸耸肩,“我从未打算做一个超现实主义者,我只是觉得当时所做的事情充满乐趣。”

有趣的是,他家的墙上挂着一幅涂色极厚的油画,一点也不像韦斯利现在的风格。据说这是他年轻时,在法国画家苏丁的影响下创作的。当时,他还没看到贾斯培尔·琼斯等抽象派印象主义艺术家的作品。此后,他就得到了自己的“个人解放”,彻底改变风格。如今这幅旧作背后写着:“如果我死了,这幅作品不在我的作品集之列它会回到我儿子的身边。”

此次在威尼斯,韦斯利也在时隔几十年后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早期作品由于其早期作品在欧洲很受欢迎,所以大都收藏在欧洲而不是美国。这样的重逢,让他不禁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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